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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被说跟娱乐圈格格不入,还被说是人间清醒?

2022-08-04 20:47:54

在笑点愈发贫瘠的内娱,他是少有那类,每次出现都让观众备觉安全感的艺人。

这种安全是指,任何节目,有他在,似乎就守住了可看性的底线——有谁会不喜欢看毛不易说(怼)话(人)吗?

像前阵子飘写他和李雪琴搭档的新综艺《毛雪汪》。

一档因为两位主嘉宾的存在,而气质尤其鲜明的节目。

李雪琴的轻松感,在于既能体面营业又不失随性实在。

毛不易,在好友面前也完全打开了话匣子,彻底变身毛怼怼。

还有一次节目里聊到网购,李雪琴说“我真的还挺难被种草的,除了罗永浩。”

毛毛听完,又泛起熟悉的迷之微笑——

那也不难了吧。

参加《明日之子》第一季时,他还是小透明选手。

对上导师队伍里薛之谦这种话痨又总能把天聊死的。

飘从来觉得,毛不易的的语言魅力,不该用综艺感形容这么简单。

说巧不巧,飘最近热追的两部综艺里,都有毛不易的身影。

一部算为他量身打造的《毛雪汪》;

另一部《令人心动的offer3》(下称《offer3》)。

里面医学生的求职之路看得飘紧张不已,也感触良多,找机会再跟大家好好聊聊。

先说说毛不易和周深这对,堪比“没头脑与不高兴”的活宝。

看这一幕,简直让飘笑不活了——

大家正讨论着,吃饭时新人能不能先于领导开动的职场礼节问题,周深就忍不住口渴,在易立竞谈话间,拿起地上的水准备喝。

只见场面错愕了半秒,不明所以的周深还迷糊着。

周深:那我不喝了,不喝了。

-我都不敢相信你在干什么?(捂嘴巴惊讶状

看到这,飘已经和一旁的胡海泉一个样,拍着大腿就差笑到桌子下面去了。

好笑归好笑,但再仔细咂摸咂摸,倒也有些救场的意味。

试想,假如没有毛不易的“火上浇油”,场面会不会因此滑入到一方无力解释、一方客套解围的尴尬中?

但至少我们看到的是,因为这两句举重若轻的“冒犯”。

场面在尴尬边缘一下子被拉了回来,还变得有趣得多也敞亮得多。

之前为某综艺的舞台合作,毛不易到张绍刚的课堂中做客。

人还在门外,就先“嫌弃”起了张的穿着:“太不像他平时穿着了,只是一个马甲。”

走进门,见张绍刚有意拿自己跟另一位艺人对比,而下面同学们的反应,也明显要比听到自己名字时要热烈得多。

直接发狠到:“您可真是歹毒。”

张得逞后笑着和稀泥:“咱们都是靠才华,好不好。”

却被毛不易借力打力,幽幽地来了一句:“那您觉得蔡徐坤靠的是什么?”

感觉到有点小膈应、看不惯,大方向上配合归配合着,可总要暗戳戳地损一嘴。

怼熟人怼得狠,怼起刚认识的人,火力也同样不弱。

最出圈的,还是几年前上《亲爱的客栈》时的那一回。

但眼见着女生被夸得笑开了花,毛不易突然话锋一转:“美死了吧,现在。”

你头发都梳成这样了,你不希望被人说吗?

让人咋回?飘也不知道。

因为毛不易说的就是大家想说、却不好意思说的大实话啊。

虽做的都是些“人艰还拆”的狠事,但效果往往是好笑大于冒犯的。

不是没有冒犯,只是,这冒的,是天下之“大韪”。

说的,是所有场面人心里的声音。

所以,讲出来,反倒让人觉着他是在自己心里安了窃听器,巴不得他“会说你就多说点”。

而这总能引起人共鸣、让人心头一动的人格特质,在毛不易身上远不止腹黑这一点。

事业上的稳定,自然不乏才华的加持,有作品的稳定输出,使得作为音乐人能够被认可、被尊重。

而飘更在意的其实是后者,沉稳,一种心态上的平稳和沉着。

一如起初,在《明日之子》场上因设备重复故障,不得不返台三次,在毛不易脸上也看不到丝毫慌张和焦躁。

最后还记得调侃 :下面我要骄傲地往前走了。”

在瞬息万变的娱乐圈,心态和情绪的稳定,无疑是优势。

而这种稳定的塑造,或许能在毛不易话里话外寻得一些线索。

《拜托了冰箱·轰趴季》,一群人窝在天台上的沙发里聊天,何炅形容毛不易现在更放松了。

毛不易未置可否,但说:“就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吧。”

认为人际中很多顾虑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。

但从另一个角度上说,又何尝不是一种自保——

把自己看得低一些,把自我放得小一点。

大不了就换条路子走,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。

不拧巴、不纠结,不会硬去为难自己。

性格内向,也更像与外界只隔了一道虚掩的门。

外界的声音他听得到,外面的阴晴变幻他也察觉得到。

但,是打开门走出去,还是再在里面待一待。

看自己意愿,也不会排斥别人来邀。

有时敲敲门喊他,他说声“哦,好的”,便也就出来了。

而对内不愿难为自己,善于平衡情绪的毛不易,对人对事,也是更在意和注重感受性多一些。

大多数人以为不妥,因为从结果导向上看,“抱团”体现的正是不独立、不自信,更会影响工作效率。

而毛不易,却在安静听完大家的观点后,表示出对这种行为的理解。

提到在陌生的环境中,相对处于弱势的三个人,本就是很容易走到一起去的。

李雪琴和马昊在节目中都提过,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,总会想找毛不易聊一聊。

《毛雪汪》中的这一幕,便把飘狠狠地戳中了。

李雪琴说自己打小便有容貌焦虑,回想起拍摄某杂志引起非议的事,语气中仍有郁郁。

“(这个过程)你是享受的吗?”

“有几张我自己也觉得挺好看的。”

“我觉得很新奇,这是我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体验。”

那,不就足够了吗。

只是当我们越来越习惯以这语气中的冷硬来反抗,却常常忘记了后面那半句——

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

可即便心态平稳,用心照顾着自己的感受,却也未见事事如意。

毛不易也有自己逃不掉的负面情绪。

之前合租,因室友先行离开,在搬家前度过了极为惶恐不安的一晚,看到搬家师傅都如同救星一般。

本以为就算生活有所改变,感受也能共通,创作不会因自己的成名受太大的影响。

如今却也会承认,当身份使自己离生活越来越远,经历无法再为情绪提供足够的塑造。

但于听者,某种程度上,当负面情绪得以共享,却也是种“原来你也是这样”的宽慰。

如同他那些唱出普通人心声的歌,幽幽荡起那些被现实击中的情绪。

毛不易身上亦有一种灰调的真实。

他们的“真”,靠敢说、敢做,让人感受到一种打破规则和假平和的尖锐爽感。

毛不易的“真”,是钝的、收着的。

没想着去冲击或挑战些什么,却能牢牢守住底线和原则。

不合时宜的真话可以不说,但要说,说的一定不会是假话。

只为讨好和迎合的事,自己不喜欢,那也绝对做不来。

贵圈善用“人间清醒”来定义一类艺人看破不说破、消解式的处世智慧。

在人均人精的娱乐圈,这种“清醒”赋予了他们一种不冒犯也更安全的身份粘性。

毛不易的钝和真,固然也是种安全牌式的消解。

但另一方面,显而易见的,又是看不到什么粘性在的。

甚至恰恰相反,只有一种与艺人身份有些格格不入的冷感和低欲望感。

表现出来,就是对加诸自己个人或作品上的价值,总有本能的推辞和排斥——

还是《亲爱的客栈》餐桌上的那一幕,飘看一次笑一次。

面对游玛大叔赞不绝口,各种“把我一百岁以后也写出来了”的沉浸式夸奖。

另一边的毛不易倒像是听了什么诛心之词,承受不来,只得捂着胸口大喊:“快不要说了,这位大叔。”

每每听到旁人借由歌曲对自己进行剖析,或是诸如“能写出这样的歌,一定是经历过很多事儿”的感叹。

那这种排斥,是对凝视目光的不适应吗?

否则他不会有这样虽然不是调动全场、但总能让人静下来听他的魅力——哪怕是幽你一默。

所以,倒不如说,毛不易的守是一种对进退有度的把握。

他可以被凝视,但拒绝过度窥探。

因为他所坚持的东西,追根究底,大抵都是和艺人身份无关的。

向外的尺度,必然会随身份和曝光量的提升被压缩。

向内的坚守,只要自己守得住,大不了就是“不说”“不做”的再多一些,反而也把真实守得更严了些。

无需身份来成就和彰显自己,自然也就不会被身份左右。

而反过来,当身份只是一种职业属性,一个可以被摘掉的壳子。

戴上它,做些职业相关的营业,也不会让人觉得这不“毛不易”。

“你是不是做了采访说‘如果写不出好的歌,请忘了我吧’。”

“对。要不,不是个很大的负担吗?”

的确,又何必因身份而负担。

哪怕不写歌、哪怕被遗忘、哪怕不再是艺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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