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肉沫也不算什么,但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,你可以看出它们是风味绝佳的美食。
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,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。
我第一次给你做这菜,温哥华。
看了那场饭局,知道的明白这是他跟陈红的浪漫约会之夜,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某话剧现场。
台上的陈凯歌慢悠悠地对着陈红念,如花美眷、似水流年,不思量,自难忘
其实,陈凯歌的诗意不单单表现在生活中,他的电影美学也是如此。
今天,羊想借着“阿瑟文学”跟大家聊一聊陈凯歌的电影美学。
陈凯歌跟张艺谋一样,是中国的第五代导演。
他最出名的电影作品是《霸王别姬》。
这个片子不仅获得了戛纳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—金棕榈大奖,还入选了《时代周刊》评选的“全球史上百部最佳电影”。
因为《霸王别姬》的艺术成就过高,以至于陈凯歌之后拍的其他电影怎么也越不过它去。
还有部分网友认为,《霸王别姬》不是陈凯歌拍的,是他父亲挂了他的名头。
《无极》和《道士下山》才是他的真实水平。
只要看过陈凯歌的多部电影作品,就应该能感受到,他的电影始终贯彻着一种理想主义的东方诗意佛学美。
这样有特色、有核心的美,不会也不可能是出自他人之手。
中国诗词向来讲究以一点描万千,文字虽简,内容却繁。
前有“庭下如积水空明,水中藻、荇交横,盖竹柏影也”的月色;
后有“湖上影子,惟长堤一痕、湖心亭一点、与余舟一芥,舟中人两三粒而已”的雪景。
悟得出来,就是灵魂震颤,悟不出来,则是抓破脑袋也想不通。
他的电影语言,如同诗人以诗言志。
一是空镜头的留白应用,二则是东方元素的意象传达。
虽然镜头因为没有人而显得空,但镜头的内核并不空。
它是诗词中未说完的话,也是绘画中常用的留白。
洪晃当年看了《黄土地》后,感叹这部电影美得像一首诗,觉得这个男人我必须认识。
这种自然的力量感,配上奇特的构图和浑芒的景色,光是看一眼,就能感受到那种压迫。
影片中只占了十二分之一的天空构图,就是无言空镜头的留白力量。
这种留白让情绪变得更耐品,歪脖子树也会变成情绪的承载体。
写江水流速快,不写它的实际速率,而写“两岸猿声啼不住,轻舟已过万重山”。
写贵妃容颜美艳,不写具体美在何处,而写““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”
在这种情况下,非理性和表现性成为了东方审美文化的主要特质。
陈凯歌在电影里就很擅长用元素的意象来传达流动东方美。
《妖猫传》中,会幻术的少年需得是纯洁高贵的白鹤。
所以,白鹤少年在此不单单是一个设定,更是一种意象的表达。
在东方美学的熏陶下,早在《妖猫传》之前,我们就知道白鹤象征的意义是什么,它又代表了什么。
这是只有知道了解东方文化的人,才能get到的知识点。
不读《红楼梦》,不知道黛玉葬花,自然就不懂为什么梅兰芳唱《黛玉葬花》会和十三燕擦拭黄马褂剪辑到一起。
不看京剧,不了解樊梨花和薛金莲,自然也不会懂为什么梅兰芳脚受伤那场,电影选的戏曲是《樊江关》
这是陈凯歌身为导演在电影中流露的一丝才子任性。
也是他想要给观众带来的几分情感共鸣。
印度美学讲究“韵”,埃及美学崇尚”静穆“,我们的东方美学则笃信“顿悟”的力量。
庄子的鲲鱼化鹏,徙于南冥,老子的骑青牛,出函谷,皆是顿悟。
就像佛学中所说的“生死轮回”,死亡不是结束,而是生的另一种轮回。
陈凯歌的电影一直在探讨佛学上的生死定义,他的电影有真、有幻,更有空空无常。
陈凯歌电影里的东方佛学主要体现在人物对生死的态度上。
他镜头下的死亡镜头,往往有一种节制的古典悲悯美。
女主角身患绝症,被网络暴力,但她没有消沉颓废,反而平静淡然迎接死亡。
在她身上,你感受不到死亡带来的沉重感,却莫名其妙感到了悲切。
当女主角决定以匿名的方式为家乡小学捐赠100万,和男主一起在芦苇丛中看日出时,生命的本质也被她看清了。
不嚎啕大哭,也不面露哀色,而是选择在有限的时间,好好过。
这是真正的通达。
《妖猫传》的杨贵妃也是如此。
听到李白的《清平调》不是为她所作,她感叹,大唐有你,才真的了不起
世人为幻术所迷,她却正视幻术,泰然处之虚实迷幻。
空海一直追求的“无上密法”答案,不在大唐的佛宇寺庙中,而在大唐的意象美人身上。
所以,陈凯歌选择用构图和色调为其添筹加码。
在构图上,他会选用向心构图法,让观众的视觉中心点空前集中。
她就位于视觉中心,你的目光只能跟着她走
《荆轲刺秦王》选用的冲击色是黑、白、红的碰撞
简单、纯粹但又充满原始的力量。
像是理想主义心中的圣地,又像是沉溺于旧日不愿醒来的伤心人。
虽然仅用一篇文章,很难把陈凯歌的电影美学说完,但是,能说一些是一些。
因为,看懂陈凯歌,也是在看懂神秘的东方美学。
最后,用陈凯歌在采访中的话收尾吧。
“人们在艺术中寻找习惯,人们在艺术中排斥不习惯,因而在我们的生活中,许多事情虽然在视野之中,却是盲点和盲区。”
所以,有时候,发现美,不是因为美在那里,而是因为你换了个角度。